深夜,西部边陲上的重镇兰州已经渐渐沉寂下来,连黄河似乎都停止了翻滚,清凉的夜风中还有残存不散的羊膻味。我登上了一辆开往嘉峪关的夜班车。
嘉峪关:依然动人的丝路边塞
我想象中的嘉峪关,那是真正的“长城第一关”,是地理书上令人浮想联翩的名词。一条古道穿行于祁连山麓的戈壁和冲积平原,那便是古代的“丝绸之路”;而嘉峪关如同丝路上第一颗璀璨的星:虽然被茫茫戈壁和四面黄沙所包裹,却有一匹匹骆驼、一列列商队在此整装待发,那是怎样一幅壮阔的景象。
然后,我下了车,四处打量,却发现今日之嘉峪关已经扩展成了一座熙熙攘攘的西部小城。道路四通八达,小摊与大店满满地簇拥在路两边。放眼皆是典型的西北面孔:黝黑、和善,粗犷而亲切。虽然热闹,但并不显得市侩。
穿越西域的丝绸之路,自长安一路往北,到了嘉峪山的隘口处越发显得艰险无比。背靠巍巍黑山,南临茫茫祁连,横贯南北的大峡谷成就一道天然屏障,难怪明朝初年征虏大将军冯胜会选址在这里筑关扼守。莘茹
漫步走过市井,我终于登上了嘉峪关城楼,风沙滚滚,刹那间便卷来了古老的岁月。天边云头低垂,天空是黑白分明的颜色,盘旋的燕子奏着一曲无声的歌。两重瓮城真正体现了“瓮中捉鳖”的神奇与巧妙,我的目光越过重重城墙,想象着当时千军万马攻城略地的胜景,恨不能持盾上阵、杀个你死我活。
也许,在文人的浪漫幻想里,战争从来过于美妙。而事实上,历史上的嘉峪关算得上是和平之关,商旅来往的次数远多于战争。驼铃声声,飘过丝绸之路,飘向遥远的西方。这雄伟的关隘矗立在险恶的沙漠之中,直到现在依然未倒。
从嘉峪关绵延出去不远,便是年代悠久的汉长城,大部分已经坍塌,仅有的这一段号称“悬臂”,我猜想应该是“悬壁”——因为城墙修筑所依靠的山脊非常陡,远看恰似悬浮在空中一般。
雄关与城墙之下,一片戈壁中的绿洲让西北的空气都柔和起来。满大街都是烤羊肉串的香气,人们大碗喝酒、大口吃肉,在如此粗粝的天地里,放肆地做一个关于丝路边塞的奇情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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