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亚丁牛奶海
我信步游走在四周的山坡上,两位裹着头巾的藏族妇女坐在山头闲聊,她俩善意地向我挥手,并向我指出丰水期的水位线——石壁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一圈横线,原来牛奶海在夏季竟然可以达到目前十倍之大。我不禁愕然,眼前的荒凉却使我联想到西北连绵的戈壁,但她的荒凉却又是不至于令人绝望的,而是一种生命力迸发之前酝酿。当山尖的洁白被阳光长期直射之时,雪水融化,滋润万物,海子变得丰盈饱满,萧瑟树林恢复其艳丽色彩,金秋十月来临之时,她才把这番最艳丽的身姿展现在人眼前。
可是杜拉斯曾说:我喜欢你年轻美貌时的脸,但我更喜欢你被岁月摧残过后那伤痕累累的脸。正如面对牛奶海的萧瑟和沉静,而非艳丽和张扬时,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对美人迟暮的怜爱之情,但又不掺杂着惋惜,因为我们明白她的伤痕累累终将随秋季的来临而褪去。